艾許-質因數的美麗

忙了
忙的有點頭昏昏
還是決定寫這篇
在這一天---你20歲的前夕

我現在的耳是聽著林曉培的精選
正考慮是不是該換成爵士
才能完整寫出我想對你說的話
上個禮拜你到輔大過夜
順便見了你生命中第四個不錯的男孩
可惜
沒有然後

你也沒告訴他
其實，那對漂亮的角在他說出口時
就已在你腦中盤旋數年

在你回程的路途中
見了你生命中第一個不錯男人的工作地點
我知道
其實當時的你心中波濤洶湧
但在你眼中藏住所有情緒
你想起了他
想起過去四年
如快速的剪輯　　 將你與他倒轉回顧一遍
刻骨銘心
我知道 　我真的知道

你變了很多
雖然還是很任性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還是會出現怠惰不願往前走的矛盾
但你還是試著努力在越來越複雜的人事裡
保存內心最原始簡單的感動與純真
你會因為一個很棒的電影畫面而落淚
會因為一首歌難過
會因為一首詩感動
會因為下午的街頭陌生人幫你撿拾掉落的物品而窩心
會因為任何能勾起你感覺的一切而澎湃不已
我有時真替你高興
你還是那樣呆愣
但又有點替你擔心
那麼努力的付出
會不會老是吃虧？

你從國小畢業後
就在學校住宿讀書
13歲吧！
你還那麼小，傻呼呼地跑到另一縣市讀書
還記得你第一個禮拜還不知道啥是＂想家＂
第二個禮拜就啥都吃不下
體重在一個禮拜內掉了４公斤
身體就開始陸續出狀況
變的好容易生病
從此
就維持你目前的體質了

你很愛看書
雖然你有宿網後就比較沒去看書
但我希望你還是要利用時間
看看報紙的副刊
別忘了
你今天大多的智慧是來自於自小糊裡糊塗愛看東看西的成果

你對自己的要求有時真的太高了
難怪你媽媽會對你說：別要求完美
還特地剪下一篇報上的小短文：要求完美太傷身
至今還壓在客廳的長桌上
但是
你那麼要求完美
卻又常感到自卑
你真是個怪人！

還記得你高一時跟無賴說：想輟學，生活空間太狹隘了
現在的你，應該不這麼想了吧！
也許
當初輟學也有不同的生活面貌
但我認為你該感恩目前所擁有的一切

國中你常想要出家
自認為跟佛有緣
高一還不吃肉整整一年
高三你生日前夕
自己跑去佛堂皈依
跪了一整個下午　　聽師父說了一堆入佛門的話
學了禮拜的程序
我想
你該富足
做那麼多想嘗試的事

你很在意別人的眼光
也很需要別人的肯定
可是我並不希望你因此而失去自己原有的節奏
你應該要有你一個人獨特的舞步
屬於自己的舞步

你太感性
雖然你外表如此冷漠
不是很貼心
不是很懂得愛人的分寸
一旦決定付出的對象
就一逕的給
沒天沒夜　　沒有自我的給
真傻
始終學不會＂放長線釣大魚＂

如果我把你生命的終結點畫在60
那麼
你已過三分之一的人生
也許你當初認為20還是遙不可及的數字
30就是畫下終點的最美位置
但我想告訴你
活著，能經歷各種想的到想不到的感覺
是你身為人最大的福分
希望你學會感恩與謙卑
學會繼續一個人走在這片土地上
珍惜身旁路過與停駐的人事物

2004.10.19.  AM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