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瀏海蓋在她額前。甜美的笑、圓碩的眼,好美的女娃。
小怡在洗手檯,洗著今天剛換下的衣服,扎成馬尾的長髮襯出她清秀的臉龐。
我持槍,我細數剩下的十發子彈。

一眨眼,女娃不見了。
我看著小怡專心洗刷衣服,水流聲不斷。再轉頭往門口探看,小娃就站在門邊,眼神滯渙。我油然升起不祥的預感,我慌了,我不知道怎麼辦。女娃站在門邊,像是罩上一層灰紗,不看我,也不看離我三公尺,靜靜洗衣的小怡。

一閃神,女娃走近。
那菜刀握在女娃手上,顯得大得不合邏輯。我手中的槍不聽使喚,我恐慌,下不了手。我只能看著女娃沉穩地走向小怡。我的雙手像是被麻繩捆死,我不能制止這一切。女娃揮下一刀,那刀鋒透著秋日的陽光,沒有溫度。我陷入昏厥,再睜眼,小怡的兩隻手腕已經有三條血溝,血流如注。我搖搖晃晃向前走近一步,槍,還是拔不出。

女娃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看見一個全身裹著紗布,四肢潰爛的女人。潰爛的地方流出土褐色的汁液,將紗布浸染得像是發臭的沼澤。我仰望著那雙唯一完好的眼,我可以感覺她狂妄的笑。

女娃是被她控制的,我知道。
就在我清楚這一切的瞬間,女娃將小怡的雙手抬至洗手台,揮下最後一刀。我看著女娃面無表情將小怡的兩隻手掌拾起,血淋淋。

剛浸泡的綠茶包已將水杯染綠,外面下著大雨,我的槍還在我手裡。



這是我昨完做的夢,醒來時,還處在驚慌狀態,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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